为随机扰动项。S表示制造业投入比例，采用各个行业的生产性服务业投入与中间投入产值之比表示，INN表示创新能力，创新能力可以分为创新投入和创新产出两部分，本文采用科研内部支出总额与工业总产值之比表示；EFF表示生产率，采用总产值与年末从业人员百分比；DOO表示行业中开放程度异质性，用外资工业产值比重衡量，数据来自于中国工业经济统计年鉴；OS表示市场结构异质性，用规模以上国有企业产值比重衡量；EXP表示行业出口强度异质性，使用投入产出表中出口交货值与总产值之比衡量。其中，为保证数据较新，对应年份的制造业的被解释变量取前后2个年份的算术平均值，例如，对应X制造行业的2002年度的生产性服务业投入，取2002、2003、2004年科研内部支出比例的平均值，从而保证能够使用到最新的数据。
本文利用2002、2005、2007、2010年投入产出表的面板数据进行了固定效应和随机效应估计，并进行了Hausman检验，由于拒绝随机效应模型假设，所以采用固定效应模型进行估计。并对方程进行稳健性检验，估计结果如表3所示。
表3 创新、行业异质性对制造业投入服务化的实证结果
解释变量
指标
固定效应
稳健性回归
创新投入
INN
9.807***
4.726*
(-2.97)
(-1.88)
生产率
EFF
3.077**
4.435***
(-2.08)
(-4.04)
创新*开放程度
DOO
-0.105**
-0.0378*
(-2.49)
(-1.87)
创新*市场结构
OS
-0.122***
-0.058*
(-3.22)
(-1.96)
创新*出口强度
EXP
-4.35
-7.076***
(-0.69)
(-3.27)
常数项
C
17.02***
15.45***
（-12.84）
（-7.82）
样本空间
N
79
79
拟合优度
R_2
0.371
注：根据STATA12.1计算所得，***、**、* 分别表示在1%、5%和10%的水平下显著。
我们分别采用固定效应和稳健性检验的方法对方程进行估计，从估计结果可以看出，创新投入和生产率对制造业服务化有着显著地促进作用，而创新与开放程度、市场结构和出口的交互项系数均为负数，这说明开放程度、市场结构和出口通过间接影响创新投入水平进而影响制造业服务化程度。创新投入与生产率的系数显著为正，说明创新投入和生产率对制造业投入服务化具有正向影响作用，即创新投入、生产率越高，制造业服务化系数越高，制造业服务化的程度也就越深。而创新投入与开放程度、市场结构和出口的交互项的系数均为负，分析其原因，有如下几点。
我国的基本经济制度是公有制为主体，据调查显示，在当今发达国家中，小企业的数量普遍占到企业总数的95%以上，小企业就业人数也超过全社会就业人数的60%，新的突破性创新和新的就业岗位绝大部分由小企业提供。相较于中小企业而言，国有及规模以上企业机构庞大，创新激励不够强烈，创新活动不够活跃，创新优势也呈现相对下降的趋势。2008年金融危机爆发之后，我国的国际投资和国际贸易订单均受到了较大的影响，这也间接影响到了我国制造业的发展。
第二，外商所占比重越大，行业的创新能力反而会下降。可能的解释是外资企业的进入将产业链加工配套的机遇带入了东道国，本土企业因而获得了加入外资企业生产网络的机遇。
第三，中国的贸易方式以加工贸易为主，这在制造业尤为显著，尽管金融危机以后受人民币升值等因素的影响，但加工贸易出口所占比重仍居高不下。根据投入产出数据，我国出口导向越高的制造业行业，往往不倾向于通过服务化来提高增加值水平，两者之间的相关系数为负。这可以归因为我国出口企业参与全球产业链的分工层次较低，加工贸易的出口比重仍然很大，产品的出口增加值普遍不高，投入服务化程度甚至低于自产自销的本土企业。这与刘志彪（2007）的解释相同，我国的制造业企业出口产品的竞争优势在于低技术含量、低生产成本、劳动密集型产品，当企业的出口比例达到一定的“阈值”时，出口因素对企业的创新强度产生抑制作用，更高的出口比例可能会迫使企业“锁定”于依赖低成本、低价格的生产模式, 进而削弱企业的自主创新强度。
四、结论
世界性产业趋势的变化和我国制造业发展面临的困境及压力迫使国内制造业转型成为亟待解决的问题，而制造业服务化由于其整合、增值和创新等特性成为我国制造业转型可选择的有效路径之一。本文基于创新视角对制造业投入服务化的影响因素进行了实证研究，结果表明，创新能力的增强和生产效率的提高有利于制造业投入服务化，而且表现出行业异质性的特点，市场结构、开放程度和出口强度在一定程度上抑制了制造业投入服务化。
本文所得到的结论，在推进信息化和服务化相融合的背景下，具有以下启示意义。
首先，制造业服务化具有广阔的市场空间和巨大的需求潜力，是现代化的重要标志之一。推进产业结构优化升级，推进信息化与工业化融合，促进工业由大变强，这也是新型工业化道路的要求。通过促进工业化和信息化融合，形成制造业和服务业良性互动的格局，加快制造业服务化进程，一方面有助于提高企业效益增强企业的盈利能力，另一方面符合经济可持续发展的要求。众所周知，苹果、通用等知名跨国公司已成功由技术型向服务型转型，与这类公司相比，我国企业的普遍差距在于研发和服务阶段。加大研发、创新力度，培育和提升核心竞争力，提升制造业的产业附加值，大力发展先进技术，鼓励企业创新活动，加快制造业服务化进程，以自主创新带动经济增长，对于我国企业尤为关键。
目前，我国出台了许多支持自主创新的政策和计划，但是这些政策的主体大都落在“机构”上，而自主创新的关键是人，推动自主创新战略必须落实到“人”，在创新投入和产出分配上向“人”倾斜，在创新工程、重大项目经费中加大人力资本支出的比重，在创新收益的分配上同样要加大创新人员的比例，让创新人才在创新前、创新中、创新后都能够有体面的物质精神生活，吸引更多的精英从事科技创新。长期以来，我国企业依托低成本劳动力、资源、环境优势，依靠引进技术，守住地区市场，就可以低风险地获得一定的利润；同时，我国注重保护企业的利益，而对消费者的权益保护严重不足，致使企业通过“不正当”手段，甚至“坑、蒙、骗”的手段就可以生存，这样企业创新动力自然不足。因此，要逐步提高劳动力、资源、能源、环境等要素的使用成本，并加大消费者权益保护来提高企业创新动力。
其次，深化改革开放，放宽市场准入，减少和规范行政审批，鼓励社会资金参与信息化建设。深化国有企业改革，健全现代企业制度，积极发展非公有制企业，为推进信息化与工业化融合创造良好的微观基础。鼓励信息技术研究开发企业与工业企业联合。积极吸收和借鉴国外利用信息技术改造传统产业和发展机电一体化装备的新理念、新做法、新模式。
第三，我国所有制改革的步伐明显加快，私营企业在企业的数量和从业人员的比重上，所占份额大幅度提升，而国有企业却与之相反，一直处于一个下降的过程。所有制改革多年来，非公有制经济在以劳动密集型企业和中小企业为主逐渐向技术和资本密集型企业以及大型企业转变，优化管理模式，重视自主创新能力的加强。因此，需要不断优化所有制结构，合理分配资源，将资源从低效率的部门转移到高效率的部门，使社会资源的利用效率最大化，实现稀缺资源的合理配置和有效利用。
最后，我国的工业以制造为主，处在价值链的低端，劳动密集型产品仍是我国主要的出口产品，这类产品的附加值普遍不高，出口利润也较低。尽管近几年高新技术产品的出口比重有所增加，但与发达国家相比还存在一定的差距，这就说明我国对“高、精、尖”技术产品的出口还缺乏一定的实力。虽然我国是一个制造大国，但生产的产品所含技术含量普遍偏低，大部分企业只是把劳动密集型产品中的劳动密集生产环节转变为资本与技术密集型产品中的劳动密集型生产环节，产品的附加值和利润率没有发生根本改变，出口商品仍然处于产业链的低端，在国际分工中的地位较低。调整产业结构是我国实现外贸可持续发展的重要任务。加快出口商品结构的调整，逐步由出口劳动密集型产品为主向出口物质资本、人力资本密集型产品为主，乃至向出口技术与知识密集型产品为主的商品结构进行转化。逐步形成出口支柱产业（农副轻纺等传统产业）、出口主导产业（机电仪化产业）、出口战略产业（高新技术产业）三大出口产业群，并建立梯度发展态势，逐步向技术含量高的产业转移。目前我国可以从国外引进高新技术设备，通过高技术人才在吸收、消化、改造后扶植发展新兴产业，对传统产业进行改造，促使产业结构升级，优化出口商品结构，进而带动经济的增长。
参 考 文 献
赵一婷、刘继国，2008：《制造业服务化的概念趋势及其启示》，《当代经济管理》第7期。
李美云，《服务业的产业融合与发展》，经济科学出版社,2007年。
刘继国，2008：《制造业企业投入服务化战略的影响因素及其绩效:理论框架与实证研究》，《管理学报》第3期。
吕政、刘勇、王钦，2006：《中国生产性服务业发展的战略选择——基于产业互动的研究视角》，《中国工业经济》第8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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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江帆，1994：《第三的产业性质、评估依据和衡量指标》，《南方经济》第10期。
韩晓东，2014：《制造业服务化趋势及其影响分析》，《对外经贸》第3期。
朱恒鹏，2006：《企业规模、市场力量与民营企业创新行为》,《世界经济》,第12 期。
吴延兵，2006：《R&D 与生产率: 基于中国制造业的实证研究》,《经济研究》第11 期。
张杰、刘志彪、郑江淮，2007：《中国制造业企业创新活动的关键影响因素研究——基于江苏省制造业企业问卷的分析》，《管理世界》第6期。
李春涛、宋敏，2010：《中国制造业企业的创新活动: 所有制和CEO 激励的作用》，《经济研究》第5期。
周黎安、罗凯，2005：《企业规模与创新:来自中国省级水平的经验证据》，《经济学（季刊）》第3期。
卢俊，2015：《罗能生所有制结构对区域创新能力影响的实证研究》，《河南农业大学学报》第4期。
蒋兰陵，2013《异质的所有制结构、FDI的技术效率溢出和制造业技术创新》，《国际经贸探索》第2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