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在品读金庸先生的武侠小说时,最令我激昂高燃的写作形式便是金庸先生在行文时所夹用的诸多歌赋、联句、诗词......,不仅仅是在回目之中使用,亦更是在其行文语言上多处夹用韵文,“招式”多变,蕴意非凡。例如岳飞的《满江红》与李白的《侠客行》,皆是运用的十分恰当,没有丝毫的粗陋之痕表露。金庸先生的书中回目里,古体诗,七律,对句等等皆是令我体悟良深。
再次,金庸先生所著述的众多小说之中,也同样很是恰当的借用了一些诸如 全知叙述、说书艺术、插科打诨的角色引入、戏剧舞台的假设、次之叙述的应用等等传统的中国式手法,在视觉与听觉上,带给了世人很大程度上的遐想与串联。
而且,在人物的性格塑造中,金庸先生利用了半明半暗的人物层次描写以及意味深长的客观事件阐述更是令得诸多读者痴迷其中,不能自拔,简直是将视觉与心觉的双重运用,达到了收发自如,指哪打哪的神奇地步。正如同金庸先生书中《笑傲江湖》的“岳不群”一角一样,利用了十分精细巧妙的心理刻画,成功的将其送上了武侠小说史上“最牛虚伪家”的不二宝座。又比如,华山二老、岳老三、周伯通等插科打诨的诸多角色加入,更是大大减少了书中的沉闷氛围,使得文章一松一紧,张弛有度,是以很大幅度的提升了金庸武侠小说的品读观感。
当然,仅仅只是有插科打诨一种写作形式的话,那么无疑是远远不够的,所以当然还少不了要雅俗共赏,智禹同欢,两者共同迈步,亦才能使得情节上浮,行文上佳起来。然雅人悦之,然俗人喜之,故,方可称得上是一部佳作传世矣。
三、对于小说中“中西结合”的看法
虽然说,在大众内心的感知位置中,中国形式意义上的传统写作手法对于进行作品的整体构架来说,不仅是一种较为中肯的写作形式,并且也符合了绝大多数的读者观赏习惯,使得这一手法随着评书与弹词等等的艺术形式渐渐深入了民间小巷,并逐渐的成为了一大影响读者审美心理的----“浓墨重笔”。
但是我们知道,对于一个身为“老书虫”的读者以及作者来说,如果想要使得一部作品可以成功的声名远扬,并且可以最终使得其作品成为一部文学经典的话,那么,除了光有类型化与程式化的写作形态往往还是略显美中不足的,所以我们也还应该使自己时刻进入一种“胸中宇内尽我知,丘壑欲填心中怀”的内心境界,使得自身的文学作品在迎合读者体悟的同时,也能更多的加入一些艺术与内涵的阐述手法,进而锤炼出一种极富个人色彩风格的行文语言,达到作品与作者双重进步的同位标准。
随着我不断的品读着金庸先生的小说作品,我越发的察觉到,金庸先生在著述写作的同时,除了保持传统的写作形态之外,亦是增添了不少新型的写作模式,不仅在武侠小说原有的基础上,结合了中西方两者不同的文化内涵,写出了众多至幻至真的经典书刊,而且还超脱出了一般形式上的语言表现,达到了大俗与大雅相结合,乃至是超脱出雅俗两者界限的行文境界,而这也亦是金庸武侠小说所吸引我的一大亮点之一。
同样的,金庸武侠小说在行文语言上的诸多表现描绘,也深深地使我沉醉其中,乐趣无限。不论是其小说中的古典诗词运用,还是其情节流畅,回归自然的极善行文表现,都带给了我一种动作性强劲、戏剧性灵活的舒适阅读体验,并且在语言上也是行文通俗,流畅易懂,虽初看时吸引平淡,语言平凡,但若是将其逐步展开深入之后,便会自然而然的体悟到其中的“侠缘魅力”。
一如在《连城诀》第十章“唐诗选辑”中对戚芳的描写:“……”戚芳作为本书中主人公的师妹,虽然自幼与狄云便是青梅竹马,两情相悦,而且戚芳亦是一个美丽淳朴的乡间姑娘,但是却因为自身的性格过于善良软弱,最后导致误会狄云,相嫁万圭,错付了一生韶华,是以凄美收场。可以说,戚芳这一角色的塑造意义,应该是丝毫不下于丁典、水笙等角色的塑造的,然,大多数的读者却总是会将自己带入到狄云的视角之中,对于戚芳可以说是又爱又恨,爱其淳朴,恨其软弱。
在我看来,金庸先生的武侠小说就是以一种将语言升华为性格,以性格决定其日后命运,但命运却又在矛盾中影像语言,以此为基调,相互往复循环,缓缓跌宕人心的“侠缘之旅”。
并且,金庸小说在语言的诸多刻画上更是借助了心理与白描的行文特色,辅以各种修辞手法点衬,而且在众多的故事创造中还会加入不少的诙谐幽默,在著述的同时,将几个故事同步描写,又可用话语将其按照轨迹一一阐述而出,就算是在《倚天屠龙记》与《天龙八部》这两种气势宏大,历时性鲜明的两部作品之中,也可以以将人称的相互转换,阐述的多方角度、叙事的客观态度等众多层次去区别体现,使其行文可以在描述与讲述的过程之中切换自如,不着痕迹。
作为一个出众的武侠小说作者,金庸先生在阐述描绘自身想法故事的同时,更能懂得根据现实生活中的点滴写照,来以此逆推出远离现实中的“真实”生活,使得情感、道德、信仰、性格等诸多层次,可以用小说特有的语言行文,来引领众多现实中的读者去一点一滴的“积淀真实”,并将其逐步的带入到浪漫潇洒的武侠世界之中。
最后,以一个品读古典武侠多年的读者角度来看,金庸先生的武侠小说已然是超脱出了旧时代传统小说的固有界限,并且结合了东西方各有的语言魅力,使得语言界限不再是仅仅只用于品读观赏,更多的是还可以打破旧传统的形式限制,使得“侠之大义”众所周知,广为流传。
故而,不管是对于现在的近景还是对于将来的前景而言,金庸先生的武侠小说都对语言文学的传播奠定了一种悠远流长的巨大影响。